布里格斯劝道,比尤特太太谁的坏话都说。但克劳利小姐不以为然。她的女伴又表示,在她这个身份卑微的人看来,比尤特太太是个——
“一个狡猾又有心计的女人?没错,她确实是,她也确实谁的坏话都说——但我敢肯定就是那女人教得罗登爱喝酒。所有低层次的人都那么——”
“他见到您的时候非常激动,克劳利小姐,”女伴说,“您今后要是想起他冒着生命危险征战沙场,必定——”
“他答应给你多少钱,布里格斯?”老姑娘喊,浑身突然被怒火包裹,“好嘛,又哭了是不是?我最恨这种闹剧。干吗老是不让人省心?到你房间哭去,把弗金给我叫来——不,等等,你坐下擤干净鼻涕,给克劳利上尉写一封信。”可怜的布里格斯乖乖坐到书写本跟前,那本子上是老太太前一位秘书比尤特·克劳利太太密密麻麻的字迹,笔道刚劲有力,下笔果断利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