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自己在渴望着什么,理智上却不敢去承认。因为她知道那些禁忌,也知道许多故事从开头就注定了结局。
她试着回想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。开头只有好奇。好奇生出了仰慕。仰慕生出了欲望。欲望生出了羞耻。羞耻,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。
曾经,她在心中呐喊,生活毫无起伏,毫无意义。如今,起伏来了,意义也来了。现在的问题是,这一切她是否真的敢要?
回到房间,她倒在床上,怔怔地回想着先前的事,从片场,到回程的车上,到他的房间,每一秒钟都值得回忆。
两人之间那若即若离、欲发又止的感觉让她内心无法安宁。
她按捺住拿起电话打给他的念头。
问候、安慰、叮嘱、无关紧要的话语,或者,直截了当的表白。不,都不可以。多么幼稚,多么脆弱,多么可笑。她不能去说那些。他也不会要听。
许多故事,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。
许多话语,从一开始就不必说出口。
她翻过身来,从床头柜上扯过一张纸,趴在枕头上写下词句:
迷失的魂灵
在梦里见到他的眼睛
戴着枷锁的心
是一颗正在死去的恒星
她将纸张放入铁盒。
这时,她忽然想起了场记姐姐说过的那句话:就没见过拍不完的戏。
是的,世上没有过不去的苦难。同样,也没有不散的宴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