孕中莫要动气,她平日里素来爱惜这胎,只是太过于情绪化,所以胎气总不稳当。
廖氏冷脸搁下了脸盆,背过身掉下泪来,偷摸着抹了,不叫女儿瞧见。
“没、没事。”
秦深无奈把碗筷搁下,叹道:
“你这脸上就写了有事二字,是不是村里人嚼我舌根了?”
廖氏心里如抓挠一般难受,只按着姑爷的话,未尝质问她,现下实在忍不住了,扭身过来相问:
“昨个梁嫂子请我和庚哥儿去包饺子,只说等你回来大家一起吃,他家小子难得回家一趟,我想你们小时候玩耍,自然应了,可他来叫你,却传出那些……那些不堪的话来!”
原主暗恋梁伯禽的事儿,不曾与人说起过,俩人私下说定的亲事,也未向父母道明,故而廖氏一直不知其中缘故,只当秦深与他是一同长大耍玩的情谊。
可秦深想不明白,就算是梁伯禽把事宣扬了出去,亦或是他们拉扯,叫别人看见了,那也是她吃了亏,他行了恶!
怎么娘亲的口气,倒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愧然无奈?
不等秦深解释什么,廖氏颓然坐到长凳上,深深叹了口气:
“姑爷不在,咱娘俩掏心窝子说话——是娘对不住你,害你嫁到这里,不能行、行那人伦乐事,你尚年轻,熬不住这个苦,娘心里头也知道,娘不怪你,只是心疼你!咱们祖根祖业在这里,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,还是要周转人情的,你这般行事,日后、日后可咋见人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