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呵呵道:“我这不是无聊嘛。”
他哼了一声,就听云扬道:“我二人也不曾见过。”
我不死心道:“府上便没人见过?”
他摇了摇头,此人脾气倒是好,就是一问三不知。
我将男子无辜而坦然的脸看一眼,叹口气:“算了。”又问他,“我师父是不是还在云轩阁?带我去看看。”
房间中央有一副巨大的花鸟屏风,屏风前的红木案上,师父正撑着手在打瞌睡,眼睛下方一颗小小的泪痣,为他清寂的眉目平添了些妩媚的味道。自我有记忆以来,师父便一直是这副模样,好像岁月从不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。这件事真是奇怪,难道是师父有独特的驻颜术?我心里其实早存着这个疑惑,却一直没好意思问他。
一边的火炉上正熬着药,从壶口冒出袅袅白烟。
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师父身边,跪下身子,在他肩头搭一件外袍。
师父因为我的动作惊醒,看到是我,开口唤了声:“梨儿。”我道:“师父怎么就这样睡了,也不怕冻着。”
他抬手按住肩头的袍子,坐正身子道:“为师不打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