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云岚对着那片野花发了一会儿呆,忽见禹云拓不知何时来到身边,这个打起仗来如魔鬼一般凶恶的将军此时卸了甲,也就像是一个邋遢的大叔一般,只是他此刻的神色看起来颇为复杂,也是盯着那片小花看了好一会儿,方才重重地在禹云岚肩上一拍,神情严肃地说道:“好剑!我禹云拓征战半生,大江南北也都去过了,东陆名将也见过十之七八,却还从未有任何一剑像刚才这样让我震撼——好小子,给它取个名字吧!”
禹云岚点点头,又在脑海中将悟出这一剑的过程细细回味了一遍,方才缓缓答道:“这一剑,为那些我想救却未能救到之人而生,不如,就叫它‘悯生剑’吧。”
“悯生剑?好,好一个悯生剑!”
禹云拓大笑一声,却不知为何,禹云岚在这笑声中分明听出了许多落寞遗憾之意,他原本就对禹云拓十分好奇,便拉着这将军一齐坐下来,问道:“将军,我曾在纳兰家族学艺多年,也见识过不少禹云家族的骑士,可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,便觉得你跟他们都不一样,刚才在战场之上时见到你冲阵的样子,这种感觉就更加特别,你能跟我说说,究竟这是为什么吗?”
禹云拓收起笑容,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伸手拿过禹云岚手上的酒袋,狠狠灌了一大口,这才不答反问道:“你既然早就有跟禹云家族的骑士打交道,那你听说过第七兵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