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呢?”我问,“你自己又是怎样的?”
“物以类聚。”你得意地说。
“他呢?”
“别提他。”你说,“他和你正好是两个极端。”
“他对你好吗?”
“你又问这个。我不是跟你说过吗?不一样的。他认为他对我好,可他就是不知道我需要什么,他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。他自己的事情重于一切。”
静默了一会儿,你又说:“我有时也想到过,人这辈子在感情上所需要的东西,其实有用吗?”
“你说有没有用?”我问。
“没用。”你说,“随着年纪的增大,越来越没用。”
“你的妥协已经大于你的勇气了。”
“那你呢?”你说,“你的勇气又有多大?”
“和你结婚过日子吧。”
“容易吗?”
“有什么不容易?”
“你真是个孩子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你说,“我们是不是应该断?总觉得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,可是断与不断都苦恼。”
“看看你的《圣经》,上帝说什么?”
“哪里有上帝?自己的事情只能自己决断。”你突然抱住我,激动地说,“我喜欢你,我还是喜欢你,怎么办呢?”
“先这样,好吗?”我擦去你脸上的眼泪,“先这样。以后再说以后的。”
你点点头,紧紧把我搂在怀里。我能从你微微颤动的肩膀上,感受到你内心承受着的矛盾和痛苦,而痛苦对于你来讲,又仿佛是生理所需的一种毒品,你依赖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