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扇子着急:“这病能治么?”老郎中为难道:“药是有,可只能治痛,不能治根。”谷山道:“只要能治痛就行!”
老郎中道:“实不敢瞒,这味药虽有镇痛奇效,可也会上瘾,服用久了,就戒不掉了。”大扇子道:“是不是芙蓉丸?”老郎中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大扇子道:“早年,我在药书上读到过,此药用阿芙蓉膏半两,再添入冰片六钱、川续断四钱、半夏八钱、麻黄和独活各二钱,另加土鳖虫二十四只,煎熬成丸,可作三月之用。只是有人服上了瘾,要是不再服,那就比死还难受,真到了那时,即使是白刃加于前,虎豹逼于后,也视若无物,宁可俯首受死也非得服它一丸不可。”
谷山道:“要是得不到,有什么东西可替代此药?”
老郎中想了想:“那就只能吸食芙蓉膏了,也就是大烟。”
谷山道:“要是连大烟也找不到呢?”
一直沉默着的杜霄开了口:“别问了,我来告诉你吧!真到了那个绝处,犯瘾的人,十有八九会‘二吊’。”
谷山道:“‘二吊’?”
杜霄道:“就是不活了,男吊桑,女吊床。”
破庙里一堆篝火点燃着。谷山、大扇子、杜霄围火而坐,烤着玉米棒。
杜霄道:“这地是省界,我得和你们俩分手了,先回一趟江西,上杜家庄看看我哥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