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,只有贝贝陪伴着我,它是一条拉布拉多导盲犬,哥哥失踪前送给我的,现在已成为我生活中唯一的朋友。除了坐地铁,贝贝几乎可以带我去任何地方,我放心地牵着它过马路,去超市买东西,包括等会儿去邮局给你寄这封信。
期待你的回信。
祝你平安!
端木秋波
2009年4月19日
我摸着两页信反复看了几遍,信是用A4纸打印出来的,估计是盲人专用的电脑。
现在我才知道她的全名——端木秋波。
她姓端木,这个姓可不多,比如我认识的另一位端木——蓝衣社的端木良。
她有一个哥哥失踪了,而且是她最后的亲人。端木秋波的哥哥,年龄应该和端木良差不多,难道是同一个人?
不可能那么巧吧?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,还是得证实一下。
我拿出纸笔,给秋波回了一封信,除了描写最近的狱中生活,信的末尾还加了一句:“秋波,请问你哥哥叫什么名字?”
天气渐渐炎热,午间气温已上升到30摄氏度。只要在太阳下跑一会儿,就累得浑身汗水。但毕竟是高原内陆,昼夜温差大得吓人,晚间气温有时会下降到几摄氏度,睡觉必须裹着厚毯子。
C区58号监房。
灯关了,铁窗外没有月光,除了走廊外微弱的光线,我的脸隐没在黑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