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使要多付出许多代价?”杨荣不解的问道。
他觉得自己和方醒就像是两辆马车,看似很近,中间却有着一道鸿沟。
不可逾越的鸿沟!
方醒目光下移,皱眉道:“你的手在发抖!”
杨荣快速的收回了左手,强笑道:“没事。”
方醒揭穿了他的谎言:“你这是心神激荡,为何?难道是因为道不同吗?”
“南方那边在鼓噪,兴和伯,麻烦不小。”
杨荣没有回答方醒的问题,转个弯就说了最让大家忌惮的南方士绅。
“他们在旁观!”
方醒不觉得南方士绅会马上成为大患。
“文无第一,当年南北榜事件的影响可还没消散,南方的读书人大概要嘲笑了。”
两人沉默了一阵,杨荣下意识的握着茶杯,然后才发现茶水都变冷了。
他喝了一口冷茶,起身道:“兴和伯,此事的变数还有许多,济南可能稳住?”
方醒起身准备送客,说道:“济南的问题不大,可随后肯定要扩散到整个山东,时机对不对,这却要看朝中的决断,不过我觉得……”
杨荣抚须道:“你想让人寝食难安?”
“看情况吧,首要是稳固济南,那些佃户不肯承认自己是投献到了士绅家,头痛啊!”
杨荣回到了值房,几位同僚都没问他。
快午饭时,杨荣起身活动了一些身体,说道:“一税制之事会暂缓,目前朝中就盯着各地对清理投献之事的消息,及时汇总,报给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