俏眼如弯弓一样,
情意与利箭相仿;
一下就射中了啊,
我这火热的心房。
一箭射中鹄的,
箭头钻进地里;
遇到我的恋人,
魂儿已跟她飞去。
“好啊!”塔坚乃叫起来,“你这三首诗里都离不开箭,就叫‘三箭诗’吧。”
“我写的诗都没有题目。”仓央嘉措说,“不过你起的题目不错。你再听这三首。”
仓央嘉措又朗诵起来:
印在纸上的图章,
不会倾吐衷肠;
请把信誓的印戳,
盖在彼此的心上。
初三弯弯的月亮,
满天洒着银光;
请对我发个誓吧,
可要像满月一样!
心如洁白的哈达,
淳朴无疵无瑕:
你若怀有诚意,
请在心上写吧!
“巧了!这三首都是要求于琼卓嘎发誓爱你的。”塔坚乃的确听明白了。
仓央嘉措接过他的话说:“那么,可以叫作‘三誓诗’?”
“对了,我正要这样说呢。”
两人会心地笑着。
盖丹进来禀报说:“第巴和拉藏汗在议事厅恭候您。”
“什么事?”仓央嘉措收敛了笑容。
“不大清楚,许是关于政务吧。”盖丹回答。
“我不懂得也不想参与政治。西藏的老百姓不是有句口头禅嘛:‘大事由第巴管着。’拉藏汗也是很能干的。请他们去商量好了。”仓央嘉措挥了挥手。他心想,这种“恭候”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