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落雪见父亲没反对,老实不客气地在鲁翰林旁边坐了下来。鲁翰林也算是见过世面,本来也没什么,只觉鼻端香风阵阵,一时情难自禁,心如鹿撞,端的是有些坐立难安了。
用完早膳后,鲁翰林不敢再逗留,起身要告辞,却不知为何,忽地身子一晃,两眼直冒金星。白夫人见状,“哎哟”惊叫一声,一把将他扶住,道:“莫不是经昨晚一吓,得了什么病吧?”
白入云见此情形,也过来相问。鲁翰林勉强稳住身子,说道:“小生风餐露宿,赶了一个多月的路,敢情是累着了,不妨事。”
白夫人道:“你这身子要是再赶路,非出事不可。我家有根人参,要不我今日就将它熬了,你再将息一日,待明日好些了再上路。”
鲁翰林道:“考期将近,实不敢再行耽搁。”
白夫人有些为难,转头望了眼白入云。白入云劝道:“小兄弟,科举虽然重要,可毕竟贵不过身家性命,身体要是不好了,还要那科举何用?”
“十年寒窗苦读,怎可一朝相误啊?”鲁翰林苦着眉头道,“便是再难也不能误了科考。”
白入云叹了口气,说道:“没想到小兄弟如此执着,我看这样吧,我这里有一匹马,到时你骑去京师,待考完归来时,再还我便是,你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