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里·波维奇正打着电动。有人在大喊大叫,有人在哈哈大笑,有人敲了敲门。一个能量棒从门下面伸了进来。她贪婪地吃着,如同一个忍饥受饿已久的野孩子一样。她看到了角落里的那只老鼠,滴溜溜的小黑眼睛闪闪发光,细弱的胡须微微颤动。
嘘。
走开。
你可以自由地离开了。
那只老鼠拿到了糖果的包装纸才离开。它坐在包装纸上,舔舐着上面的巧克力,然后用爪子挠抓。接着,它就消失不见了。
入侵者来了。死去的本,与他那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头颅。死去的地痞与他那突然打开的头盖骨。独眼路易斯,无眼路易斯,三眼路易斯。有着乌鸦脑袋的埃莉诺·考尔德克特探出了她的嘴,嘎嘎叫着,啄着自己的舌肉。安德鲁,那个雅皮士浑蛋,二十美元紧紧攥在他那破损的牙齿里。充满正能量的小雷恩,那个长着翅膀的女孩。哈里特,那个两个鼻孔里冒烟的男人。英格索尔从灯塔的无尽头的旋转楼梯上跌落下来。一条腿的阿什利坐着轮椅追赶着她。
入侵者从未讲话。
他,她,或是它,也不必说话。
她开始苛责自己:
你不应该杀了那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