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爱憎亲疏，谁能做到对所有人公平呢？”
素盈一时无言以对，凝望良久，郑重地说：“我曾经拜托你，永远不要辜负一个人。你说恐怕做不到了。那么我再拜托哥哥，永远不要辜负盛乐公主。我不准你做不到！”
兄妹二人就此搁下尚主的事。素盈不见大哥素沉的踪影，问起来才知道：凤烨公主的身体还未大好，一路随行颇为辛苦，这时候正在休息，素沉守在旁边寸步不离。尚主这十几年，他几乎是与凤烨捆在一起，即便离开片刻，也在她一呼即应的范围之内。从前素盈羡慕公主，现在却觉得她大哥夫妻二人都可怜得很。
“阿澜曾经向我提过，凤烨公主体质柔弱，实在不利于生育，勉强为之恐怕有性命之忧。”素盈想起凤烨公主，不由得连连叹息。
素飒默默望了妹妹一会儿，突然说：“娘娘惦念与凤烨公主的旧情，当然不错。但娘娘也要记得，上一回皇家到这河边，发生了什么事——荣安公主要嫁与您有婚约的人，她选了维护自己的妹妹。”见素盈表情凝住，素飒缓缓地说：“凤烨公主重亲情，可惜娘娘与她不是最亲的。”
“哥哥几时变成这样？连身边亲眷的利弊也要一一计较。”素盈低下头摆弄腰上的玉璜，那串名贵的玉石被她一拨，发出琮琮泠泠的清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