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因为太正常而显得有些诡异的不正常。
实在忍不了,这天晚上周泽铭语重心长地劝导:“放不下就去追啊,我就不信这天下有你找不到的人。”
陆渊弹了弹手中的玻璃杯,杯中的液体轻轻颤动又很快归于平静,就像他的心。
须臾,他说:“我只软弱那一次,她要走,我不会强求。”
他指的是宋时微刚刚复明那会儿。
察觉她想走,他做了挽留,最终她留下来,但直到她再次离开,都没点破他的身份。
他想他只是满足她猎奇经历的过客,她不是真的爱他。
否则不该不辞而别,也不该直到最后,都没有真正叫过他的名字。
他有自己的自尊,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再低声下气。
周泽铭以为陆渊只是嘴硬,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:“你最好是骨灰都扬了,嘴上还能坚持不强求的话,否则哥们瞧不起你。”
陆渊扫了周泽铭一眼。
他倒不是嘴硬,他只是不自信。
人在不自信的时候又总是为了掩饰不自信,拼命找补,于是他说。
“不是嘴硬,只是玩够了。”
话落。
半开的包厢门口,闪过一道身影,只是没人看到。
第49章 屠宰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