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会爬的。”罗戈任忽然轻声说,露出深信不疑的神色。
“如果你要饿死,那还情有可原,但是听说你所得的薪水并不少呢!再说,就不算受耻辱吧,我知道你是恨我的,你竟肯把自己所恨的女人娶到家里去!现在我相信,像你这样的人,为了金钱是会杀死任何人的!现在这类人简直个个都充满贪婪的心肠,他们为钱而神魂颠倒,好像发疯了一般!连一个婴儿都想去放高利贷捞钱,我最近读到一条新闻,说有一个人把剃刀缠上绸子,绑得很紧,然后从身后悄悄地把朋友杀死,像宰一头绵羊似的。哼,你真是一个无耻的人!我是个无耻的女人,你却比我更坏。至于那位取到花束的人,我也不必多说……”
“这是您吗?这是您吗?纳斯塔霞·菲利波夫娜!”将军拍着手,露出十分忧虑的样子,“您本是态度那么文雅,思想那么细密的人,现在竟这样啦!您说的是什么话?是什么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