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卖团子的孙三娘见这等状况,将手中正在准的团子一扔,滚烫的汤水溅了起来,她一把拧起一个笊篱,指着池时的鼻子就骂了起来。
“你们一定是那个姓闫的狗贼派来故意砸我们生意的,他见我们夫妻这团子卖得好,早就眼红了,放出话来,叫我们好看。”
“大家凭本事吃饭,怎么还搞这么下三滥的手段!什么金耳坠,什么牙齿,你们想说什么?想说我杀了人剁了馅捏成团子不成?”
“人家话本子里的杀人越货的,都知道寻个深山老林无人问津的地方杀人包包子,我们夫妻是有多傻,方才当街卖人肉!”
“杀千刀的,你说里头有金子就有金子,大家伙儿也没有瞧见!”
那孙三娘说着,彪悍的拿着笊篱又指向那个吃出了牙齿的小姑娘,“还有你,一定是你事先藏了一颗牙,然后同那个牵驴子的串通好了,糊弄谁呢!”
她嗓门大,说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,理直气壮,排队的人顺着她的思路一想,又都觉得有理起来。
脑子有几个缺啊,敢在天子脚下卖人肉丸子?
池时听着,点了点头,这一点她也很赞同,这五个团子里头,只有最下面那个褐色的团子,是肉团子,上面的都是各种糯米砣儿,如今的肉金贵,整得多了,哪个寻常百姓买得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