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到工场去了。”
“我特意来跟他商量我们的工作呢。”
“让我派人去找他,”奥当斯请史底曼坐下,她很高兴有此机会,好留住史底曼打听一下昨天晚上的详细情形。史底曼谢了她的好意。她打铃要厨娘到工场去请先生回来。
“你们昨天玩得很痛快吧?文赛斯拉过了一点钟才回家。”
“痛快……也说不上,”艺术家回答,他昨晚本想把玛奈弗太太勾上的。“一个人要有了目标才会在交际场中玩得很高兴。那玛奈弗太太极有风趣,可是轻狂的厉害……”
“文赛斯拉怎么碰到她的……”可怜的奥当斯强作镇静他一点没有提起。
“我只告诉你一点,我觉得她极有危险性。”
奥当斯脸色发了白,象一个产妇。
“那末,昨天……你们是在玛奈弗太太家……不是在夏诺家……而他……”
史底曼不知道自己闯的什么祸,只知道的确闯了祸。伯爵夫人话没有说完,就晕了过去。艺术家打铃把贴身女仆叫来。正当路易士设法把太太抱到卧房去的时候,她浑身抽搐,大发肝阳,情形非常严重。史底曼无意中揭穿了丈夫的谎,还不信自己的话竟有谆等力暈,他以为伯爵夫人身体本来不行,所以稍不如意就会引起危险。不幸,厨娘回来大声拫告,说先生不在工场。伯爵夫人在发病的当口听见了,又开始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