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涛道:“你原就是我的夜不收统领,知道这事儿也没有什么稀奇。不知道,问你一个失职之罪呢!说白了吧,朝廷那边儿,是孙老大人搞的鬼。为的,是防着我一家独大。但如今的险山,却还真真儿就离不开我。他这才想出了这么个分化之道。未必要真的起到什么作用去,反正,这根刺儿要先给他扎在心里头。等到日后,再慢慢地找补。他这是有备无患呐!咱们这边儿鱼龙混杂,有那么一两个不合群儿的,也可以理解。不必太过慌张了。”
耿仲明咬牙切齿,“若是底层的军官,卑职倒也不说什么,但偏偏那人身居高位,居然还不知足,不知道感恩大帅的提携,反倒是一点儿蝇头小利便跟着跑得如同闻到腐臭的苍蝇一般,实在是让人觉得厌恶!”
陈涛笑道:“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儿,我都不生气,你又是何必呢?我跟你讲啊,这个人,暂时还不能乱动,否则的话,难免朝廷就有话讲,说咱们对朝廷的决策有意见。他愿意做他的忠臣,就让他尽管做去。咱们险山不缺对朝廷忠心耿耿的良将,但也容不下为了什么大义名分,连险山这个团体都不要了的心不齐的家伙。要知道,团体好了,咱们再在朝中遇到什么些许的大风大浪就都比较好挺过去。若是团体不好,那就好似是大海汪洋之中漂游的破舢板一样,随时随地,一个浪头儿,四分五裂,大伙儿飘在水上,随是一时半会儿可能有的庆幸自己没事,但却是同样的狼狈极了。不知道什么时候,就能给它泡烂了,抑或是再一个浪头儿砸过来,将它砸到海底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