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,不妨假设一个刚好相反的情形,假设某人成年后一律以显像见人,再也未曾面对他人,只有他的妻子是唯一例外。然后,假设有另一个人真正向他走近,他会不会自然而然假设那只是显像——尤其是还有机器人奉命告诉他显像已接通的时候?”
“绝无可能,”奎摩特说,“一致的背景会露出马脚。”
“或许吧,可是现在你们哪位注意到了背景呢?在德拉玛博士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前,至少已经过了一分钟左右吧,在这段时间里,他的那位朋友——不管是谁——已经能够走到他面前,举起棍子用力砸下去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奎摩特坚持己见。
“我不这么想。”贝莱说,“我认为从现在开始,不能再用‘机会’一口咬定德拉玛夫人就是凶手。她是有机会,但别人也有。”
贝莱又等了一下。他觉得额头冒汗了,但伸手擦汗会令自己显得软弱。他必须对整个议程保有绝对的主导权。一定要让他心中的目标自觉处于劣势——地球人要让太空族有这种感觉,可是难上加难的事。
贝莱向众人一一望去,认定目前的进展至少还算顺利。就连原本冷冰冰的亚特比希,现在似乎也相当投入了。
“因此,”他说,“最后我们要讨论方法了。这是最费解的一项,因为这桩命案的凶器始终没被找到。”
“这点我们也知道。”亚特比希说,“如果不是这个缘故,我们已将德拉玛夫人正式定罪,不会展开什么调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