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我说罗卿家,你觉得区区一个教子无方之罪值得朕如此兴师动众吗?”翟子初道,“你莫不是以为朕在与你说笑?”
“小王不敢,只是小王愚钝,实在不知还身犯何罪?”罗延定回道。
“好吧,既然如此,朕也只能当回恶人了,免得天下人又说朕行事无常,容不下如你这般的忠臣良将。”翟子初说着举手朝台下一指,然后身子往后靠去。
他指的正是右列的第一人御史大夫陈士安。
只见陈士安从怀中掏了一折子,然后慢慢地站了起,展开了折子。
“启禀陛下,据微臣查实,靖凉王罗延定擅自挪用凉州税银共计七万八千两。私造军械,甲六百具、横刀四千六百把、机弩二百五十付。另有军马一千五百六十匹未入军册。按大夏律,此乃谋逆之罪。”
陈士安念道,声音洪亮,字正腔圆。
“陈御史,你方才所言可有凭证?”翟子初问道。
“皆有账册为证,另有七人证言已实名画押,均已录册。”陈士安回道。
“罗卿,陈御史方才所奏,你可认?”翟子初又朝罗延定问道。
此刻,罗延定也终于明白,一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小侍御史,为何转眼便位居代相之位了。
可是,陈士安方才所言却也是事实,为了凉州城防,他也不得不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