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来点儿好威士忌,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这是些便宜货。”
“酒吧都关门了吧。”考尔说。
“不管是开是关,他们未必有好酒。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你要是打算听,我还有话要说。”
“当然,太好了。”考尔说,“我猜你一定想好了让我把你埋到南极去。”
“没有,不过一定要在内布拉斯加停一夜,让那两个女人知道,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我把我那一半牛给罗丽娜,别为这跟我吵。照应好,让她拿到该得的钱。我要给你留一张便条,你交给她,还有克拉拉的一张。”
“我会给她们的。”考尔说。
“我对纽特说了你是他爸。”奥古斯塔斯说。
“嗐,你可不该说。”考尔说。
“我不得不说。你从来没有对他说过,所以我才告诉他的。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现在你打死我吧,我想得到这种福气。我非常不舒服,外加尴尬。”
“为什么尴尬?”考尔问道。
“你想想,他们用现代化武器打了咱们五十次,咱们都平安无事,到了这个时候,这把年纪,反倒叫一支箭毒死了。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真不可思议。”
“你总是粗心大意,”考尔说,“豌豆眼说你骑过一个小山包,冲进了他们的队伍里。就这类事情,我警告过你一千次。上山有上山的好办法嘛。”
“是呀,可我喜欢自由自在地活在世界上,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我喜欢在哪儿翻山就在哪儿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