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方炻活动了下手脚。伤口被包扎得极好,胸口还有些闷痛,也亏得他发现及时一掠而起,否则没准儿真被小虾炸死在柳林中了。
他撑着下巴坐在床上想了半天,又用镣铐锁上自己,阖上双眼静静的运功。
更声敲响:“天干物燥,防火防盗——”
菊园外守夜的小厮耷拉着脑袋睡意沉沉。东方炻拧着眉想,朱八太爷替他治伤,不敢得罪他,却又放任那丫头锁着他,这又是什么意思?他脑中转了转就气得挣脱镣铐坐起身来。低声咒骂道:“老狐狸,你表面做功夫,暗中却巴不得朱丫头整残我是吧?”
他气了半晌再也等不及看明天不弃如何收拾他。悄悄下了床,活动了下筋骨决定不陪她玩了。
东方炻轻而易举地避过打瞌睡的小厮,悄无声息的潜到了湖边。月亮悬在半空,飞虹桥架在一湖碧波之上恍若架在天上,美丽静谧。
他凝神看着那座桥,又看了看身上的浅色袍子,暗骂了声,施展轻功如壁虎般贴着桥栏小心过去。
远远望去,像是一片轻云自桥上滑过。东方炻的轻功令人咋舌。
过了桥,他并没有自屋檐而上,而是绕到后墙处一跃而起。东方弃舒展了眉,他不信静心堂里住的全是高手。
撬开窗户,他勾着屋檐翻进了屋。整个动作一气呵成,半丝儿声响都没有弄出来。他不禁得意地想,他颇有偷香窃玉的能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