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范家人,也不都是坏的。
蒲溢忍不住想,可随即,他却是再次皱了下眉眼,将自己的念头打消了去。
小院内寂静无声,偶尔想起的,只有蒲芳草传出的几声闷哼。
蒲芳草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,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麻木了,等感受到一股清清凉凉的触感,她都没力气惊讶。
“好了。”明婵抬手,用袖口擦了擦眼角鬓角的汗珠,“墨蓝,你看着点,等到药成膜状,就可以包扎了,这药膏不用每天都涂,等三天后阿噗小姐能沐浴之后,你再拿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墨蓝点点头,珍而重之地将小几上的药膏攥紧了手心。
而另一边,疼得两眼昏花的蒲芳草终于回神,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,却不是自己的伤势,而是——
“三天以后,才能洗澡?”
蒲芳草尽力用语气表情不可思议和不情愿,可惜,她的声音有气无力,能听清楚字眼都是墨蓝和明婵的耳朵好使。
明婵笑着看了眼面色惨白,连扭曲的手指都没力气恢复,却还在努力地撅嘴巴表示不满的蒲芳草,宠溺地摇了摇头,她扯下手上的羊肠膜,然后将手放在特制的药水中反复清洗了几遍,最后,她将指尖点在了蒲芳草的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