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君逐扯扯嘴角,没有说话。
他心里的话是这句“太贱了”同样适用于白芷的母亲。
白家人住的房子是白芷的外公外婆留给白芷的母亲的,可白芷的母亲硬是能让一群人住在她的房子里,骑在她的脖子上作威作福。
这不是贱是什么?
自己立不起来,就别怪人家欺负你。
欺负人的人可恨,被人欺负了却不懂得反抗的人,可怜又可恨。
白芷的母亲要是能有白芷这种在包里藏把刀子准备砍人的血性,也不至于把女儿逼的在她死后准备去砍人。
他忽然想到一件事,打量了白芷几眼之后问:“我看你不像是软弱可欺的人,你妈被你奶奶一家和陈梦洁欺负的时候,你在哪里?”
“我在上学,”白芷苦涩说:“不上学的时候,看到我奶奶一家欺负我妈,我会和他们吵,但我爸就骂我、打我,说我不懂事,不孝顺,我妈就护着我,抱着我哭……我妈哭的太可怜了,后来,我就尽量不和他们吵架,只要我在家的时候,他们怕我闹,也会收敛一些,可我学习很紧张,大半时间都待在学校了,直到我高考失利,没能考上大学,我妈又病的厉害,我没去上学也没找工作,在家陪我妈,我待在家里的时间才多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