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仪微皱了眉头,道:“二爷在哪儿?”
“楼上歇晌呢。”得安回道。
“别惊动了他,若他醒来问时,说我就来。”令仪吩咐了元冬照管家里,自与得安悄悄出去了。
重庆的老茶馆不比北方的大门脸,也不比江南的精致,却别有一番韵味,段焘诚站在角落朝他们挥挥手。
得安领着令仪行至他跟前:“段先生,大奶奶,你们聊,我去外面候着。”
令仪不解地看看得安,又看看段焘诚:“段律师,这是……”
段焘诚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道:“大奶奶,尝尝我们的茶,也是不错的。”
“段律师巴巴地找我来,不会就为一盏茶吧?”令仪笑道,“咱们并不是外人,有话还请直说。”
段焘诚犹豫片刻,猛地抬头道:“这件事,只怕唯有大奶奶能办到,我们收到消息,关东厅情报部在到处找二爷。”
“关东厅?”令仪虽不明白,亦知事关重大,“博洛……他如今无职在身,不过一个白丁。”
段焘诚正色道:“大奶奶知道,二爷是难得的将才,如今全国这形势正是一将难求,况二爷在奉军中威望颇高,哪一方都不会白放着他,所以,我今儿特来找您,就是想您劝二爷,千万不能再回东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