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花儿越觉着委屈,刚要嘟囔上几句,余惠子站起摇摇手,“不必了,我累了想睡觉,你下去吧。”
“娘娘,要不奴婢今夜在这陪您吧,刚刚..........”
“不用了。”
没来由的疲惫席卷,压过了恐惧,余惠子躺上床闭眼,“记住千万别和任何人说今夜的事。”
她没有诉说的人,此刻该撒娇哭诉的人在别人那。
等到第二日太阳升起,余惠子在床边坐了片刻,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。
“你没受伤吧?”
“没,我不敢和任何人说,只能现在同你们说说。”
下了早朝,四人坐在殿内,余惠子鼓嘴拉住宋宁的手,委屈的靠在她肩膀上。
“我都快吓死了,宁宁。”
说给她听,也是说给坐在桌前的人听。
齐成握笔的手顿了顿,下一笔拖出墨痕。他皱眉刚要擦去,抬头对上裴隽的视线。
顷刻如同被看穿,心脏猛的一跳,又见裴隽收回视线。
平淡之中,什么也没有,仿佛刚刚片刻的凌厉是他的幻觉。
“怎么会有刺客呢,宫中既没丢了东西,什么也没发生,他图什么而来呢?”
宋宁光是听着都觉得后背发凉,一手拽了拽裴隽的袖口,“王爷,要不派人去查查?”
昨夜的事裴隽早收到消息了,可以说宫中一草一木都完好无损,没留下任何痕迹。
可能是因为被发现,走投无路才选择进到余惠子的殿里,暂时躲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