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姣的父亲说,自此以后,过青滩的船都将船身横起来,船被打劈的情形就少多了。他还说,屈祥当时到处找船做试验时,自己曾因为害怕出事而向他坦白了有关菩萨让送纸船的谎言。屈祥根本就不理他,三番五次地用那有力的胳膊将他扫到路边或街边。
那个故事至今还让肖姣的父亲每讲一次,都会紧张得额头冒汗。
肖姣家的杉木船驶过了从前的下滩和中滩,上滩已与它们毫无差异。
骏马操纵舵把已经有点得心应手了,在大部分时间里,他的目光用不着关注水面,而是不停地抚摩肖姣圆润的背影。
江面虽然既有风,也有浪,却很难让人感觉到不安。
我好像懂得了父亲让我来青滩的用意。
19
丢失了红围巾的桃叶,碰见第一个熟识的青滩人,就急切地问我父亲的下落。不满二十岁的父亲,那时在青滩镇无人能识。父亲的名字,直到六十年代初的运粮船触礁事件发生之后,才被青滩的男女老少人尽知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