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他们只休息了片刻,第二天半晌午的时候,他们已远离牛群一百六十公里,但依然不见盗马贼的踪影。
“妈的,不等咱们撵上,他们早过温德河了。”奥古斯塔斯说,“我常听人说,到了旱季,温德河一带比佩科斯河一带更可怕。”
“咱们的马比他们的马好,”考尔说,“会追上的。”
又追了长长的一天,才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。
“你认为为了十二匹马这么干值得吗?”奥古斯塔斯问道,“这里可是我见过的最穷的地方,连沙蚤也会饿死。”
的确是这样,土地贫瘠,地表带着盐碱。到处是赭色丘陵,赤地千里,寸草不生。
“不能就此容忍偷马贼。”考尔说。
狄兹在前边侦察,直到下午才见他返回。闪闪的热浪使他看起来比本人高大得多。
“营地就在前边,”他说,“他们在一道小山沟里。”
“多少人?”考尔问。
“没有数,”狄兹说,“不多。在这儿住的人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