庚子很疑惑,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钱箱,忍不住问道:
“娘,山里的地又旱又孬,你买了这么些亩,日后卖与谁去?”
“为何要卖,咱们佃出去就是了。”
秦深妥善的规整好一叠田契,压在了钱匣的最底下。
“可是,大家得了钱儿,都去下沿儿村买水田了,谁愿意给咱家当佃农?”
“傻子,你也说了,前提是要先得了钱呀,要是竹篮打水一场空,那时候,我还怕寻不到几个佃户么?”
庚子似乎明白了一些,脸上出现了恍然的表情。
秦深笑了笑,点了点他的头:
“不过,那也有个前提——得河流成功改道了才行,若是决堤冲垮了滩头村,别说躺着当地主婆了,咱们都得去龙王爷跟前报道去了!”
“恩!”
庚子重重点了点头。
事情都在秦深的意料中进行着。
几家卖了山中田地的人家,迫不及待的去村长地方,争着买下了河滩边上的荒地。
然后他们几家轮休,齐心协力把荒地开垦了出来,再灌上了水,象征性的种了些大豆和甘薯,期待朝廷来登记赔付的时候,也把这几亩也给算进去。
人心本贪婪,为了想拿足十成赔付银,村民轻信了朝廷的话儿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