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可怖的痛苦的表情,呈现在莫雷尔的脸上;他一把抓住基督山的手。
“可是它又发生了!我对您说。”
“好呀,”伯爵不明白莫雷尔为什么这么执拗,感到有些惊奇,神情专注地看着他说,“那就让它发生吧:这是一个阿特里代的家族[2];天主谴责了他们,他们必将受到惩罚。他们就像孩子们用硬纸板折成的僧侣,即使有二百个之多,也终将被它们的造物主一茬接一茬地全部吹倒在地。三个月前是德·圣梅朗先生;两个月前是德·圣梅朗夫人;后来又是巴鲁瓦;今天,不是老迈的诺瓦蒂埃就是年轻的瓦朗蒂娜。”
“您都知道?”莫雷尔惊恐至极地喊道,基督山虽说是个天塌下来也不怕的人,看到他的神情不由得也吓了一跳,“您都知道,却什么也不说!”
“嘿!关我什么事?”基督山耸耸肩膀说,“难道我跟他们有什么交情,难道我该放下这一个去救那一个?喔,不,害人的人和被害的人,没我喜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