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在皇宫里,他也能远远的瞧见远处滚滚燃烧的烈火,甚至火线连尽头都看不见。
“梁相!你跟朕说实话!歙州具体情况如何!海岸线为何烈火烧了这么多日,仍未有消减迹象!”
“不要刻意欺瞒朕!”
赵构急的抓耳挠腮,就算他是个傻子,也能知晓歙州是杭州的门户。
杭州及临安,全靠苏州、歙州、台州、衢州拱卫。
如今歙州生乱,矛头直指临安的意味,不言而喻!
就在梁师成思索如何糊弄赵构、以避开调兵遣将出现重大失误的罪责时。
大内总管李彦开腔说道:
“陛下,梁相统领着南衙,两路分心应对西边的哗乱,以及海盗对海岸线的袭扰。”
“本就疲于奔命了,容不得一丝疏忽。”
“所谓‘用人不疑疑人不用’,若如此关头,陛下还质疑梁相。”
“梁相又要多添不少压力和负担。”
“还请陛下安心等待战报回传,相信梁相自有对策,只不过是出于军务乃机密,不得公开透露罢。”
李彦故意帮腔梁师成,只因二人是穿同一条裤子的。
“是啊,陛下,您安心等待军报,勿要胡乱猜忌,以免动摇军心。”
其他攀附梁师成的官臣亦开腔为梁师成开脱,梁师成内心表示满意。
赵构语塞的说不出话来,更语塞的是侍候在赵构身旁、辅助赵构处理政务的几名给事中。
给事中胡世将,内心连连的无力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