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毕,早就立在一旁的刀斧手斧起骤落,大颗大好的头颅滚落当场,脖腔子里的鲜血竟喷溅七八步之远,惊的那使者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,似乎有几滴污血还是溅到了他的身上。
终于,他再也忍不住,俯身蹲在地上哇哇的狂吐了起来。几乎将整个胃都吐空了,酸水从鼻腔里喷了出来,眼泪也随之溢了出来,狼狈如斯,那使者几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,这回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了。
忽然间,使者只觉得背上有一只手在轻轻的拍打,原本翻江倒海的肚腹竟瞬间开始平静了。他扭头看去,一张令他无比厌恶的脸赫然出现在面前,竟然是秦晋。
“头一次看杀人吧?不奇怪,秦某第一次看杀人的时候,比拟吐的还狼狈!”
使者强撑着起身,无地自容道:“惭愧,惭愧,唐突,唐突……”
秦晋身边知道内情的人哄然大笑。
虽然仍旧不免丢人,但那使者还是心中颇为奇怪,若说秦晋此刻是在做戏,却分明又用自己当年的糗事为他开脱尴尬,实在是难于理解。
重新返回县廷,秦晋却没有进入正堂,而是绕过回廊直往中堂而去。使者不知秦晋下面还要如何编排自己,只能小心防备的跟在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