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骗了你,妈。听我说,妈,我只骗你这一次。”
“你骗了我。而我却站在炉火前替你做甜薯酥饼……”
但她并不是真的发怒。
“喂,妈,”他甜言蜜语地哄着她说。“就算我是一条除了草和根之外什么也不吃的小害虫吧。”
“你的话只会使我发怒。”她说。
但就在这时,他看见她的嘴角有点儿咧开了。她努力想闭紧它,却毫无效果。
“妈在笑了!妈在笑了!你在笑就不会生气。”他冲到她后面解开了她的围裙带子。围裙落到了地上。她迅速地转过她肥胖的身躯,举起手来打他的耳光,但这耳光是轻飘飘的,是闹着玩的。一种他在当天下午已经感受过的极度兴奋,又一次攫住了他。他开始旋转,转呀转呀,就象他在扫帚草丛中旋转那样。
“你要把桌上的盘子都打翻到地下去了,”她说。“你将看到有人要发火了。”
“妈,我遏制不住自己。我晕眩了。”
“你发昏了。”她。“你明明是发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