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她原本打算静悄悄地将此事办了。
本来,以她如今尴尬的身份,似乎并不合适在德妃的寿辰这般喜庆的日子里,出现在宫里,惹得一干人等都不快活。
但宫里既然来了人请她,她是去也得去,不去也得去。
于是乎,扶苏便带着母亲留下的一样碧髓玉镯,精心收拾了一番,又安顿好了小白猫与黑将军,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宫了。
但酒过三巡之后,浑身燥/热,又被关在了毓秀宫的暖阁里。
扶苏再傻也晓得了这是一场鸿门宴,但她中了药,这场戏总归还得有一男子出现,才能正式鸣锣开唱。
男子是谁?
扶苏正盘算着等会儿该如何敲晕对方,借机从毓秀宫的暖阁里逃出去,谁知,珠帘轻晃,从叮当作响……
在扶苏面前现身之人,却是……
“……大……大皇……大皇兄?”
扶苏惊愕万分:“怎么会是你?你什么时候从北境军营回来的?!”
大殿下秦穆似乎也没有料到,那些人下药设计他便也罢了,竟然连扶苏都算计了进去。
“昨夜到的,今日早些时候到校场练了一会兵,适才刚刚回宫。”
秦穆回宫之后才从宫女口中得知扶苏亦入毓秀宫为母妃贺寿,但不胜酒力,已被宫女扶到了偏殿休息。
扶苏的酒量,秦穆是清楚的,而且在母妃的寿宴上,扶苏怎可能不知分寸地喝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