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撒的理智一直在提醒自己:“让克莉奥佩特拉来罗马太不明智!罗马会对她充满敌意。”他不敢让克莉奥佩特拉面对这种敌对情绪。可是对情人的思念,对儿子的思念,又使他始终举步维艰,又心存一丝侥幸。“不然,我离开罗马去见她们娘儿俩,速去速回,这行不行呢?”凯撒暗自思忖,“不行,既然罗马人痛恨克莉奥佩特拉的访问,也会痛恨他们的执政官出访埃及。人们的心里,只有一种情况下罗马人才能踏上埃及国土,这就是征服这个非洲大陆的古老国家。而且,他们对我上次滞留亚历山大已经满含愤怒,决不会再容忍我的第二次。反对派又会借机挑起事端,引发内乱了。”凯撒一时无法决断。
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,克莉奥佩特拉在信被带走之后就陷入了痴痴地等待之中,内心的焦躁,使她充满了哀怨和恼怒。但查米恩的好言相劝也使她冷静了一些:是的,如果只凭她对凯撒的思念形成不了出访罗马的理由。因为她是埃及的女王,凯撒是罗马的执政官,他们的言谈举止都代表了自己的国家,他们的来往当然是国家间的交往。那么,为什么不找个国家事务上的借口呢?一想到这里,克莉奥佩特拉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。“对,我就以埃及女王的身份出访罗马,名义上和这个国家签订结盟条约,那罗马公众和罗马元老院还会反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