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刚才睡迷糊了,说你很疼,让我给你揉揉。”俞蔚客观陈述。
“可是俞医生你怎么在这里?”周念远像是知道她的来意,十分疏远。
俞蔚有一刹那的迷茫,她不是不能像过去那样把他给一通咆哮,逼着他接受最好的选择——尽早手术。
但是也不知是什么原因,她忽然觉得自己做不到。
“周念远,我想你也许猜到了,我来,是想告诉你,你的状况必须接受手术,越早越好,手术会由我主刀,成功的把握大概在五到六成,请你考虑。”沉默许久,俞蔚平板地把这番话说完。
周念远似乎也有点诧异,但沉默片刻,也只平静说道:“谢谢你,但我确实暂时不考虑。”
“我必须从医生的角度告诉你,不能再拖,否则——”俞蔚声音有点干涩。话没说话被周念远打断:“你的意思我明白,但是,对不起。”
“你在想什么我也大概能猜到,可是,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?”俞蔚看着他。她是学医的人,无论是为死者代言的法医还是治病救人的临床医,她学到的融入骨血的理念是对生命的尊重。不管面对一切,都是生命最高。
“什么最重要说实话我也已经分不清,只是,我不能就这么上手术台。”周念远眼中有种奇异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