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想着,那当不是什么过分的事,然而——
他料错了!坐下后的谢家主,开口就戳中要脉,“长公主不会摄政吧?”
“她会。”谢安放下茶盏,“若您是想要殿下退出朝政,就不必再谈了。”
“看来我没猜错。”谢家主眼神毒辣,却起身郑重拜下,“老夫就不要脸一回,还请长公主如您此前奏折所言,愿重归江湖,往上海上去,往商队去,往经略新大陆去。
不是让您真出海,只是希望您以经营海事为重,不涉足朝堂,如此、临安方可施展抱负,不受困于您的身份,您以为呢?”
谢安的眼神,已经沉了下去,“家主是担心日后谢氏子弟上不去?若是为此,您完全不必多虑,我既承下这份责任,便不会撂挑子,待到时机成熟,恒钰可进内阁。”
“那么你呢?”谢家主老眸锐亮,“你就甘当一个师爷?”
“是。”谢安平静回答,“还能多陪陪母亲、妻子,挺好。您当时知道,我中了两种奇毒来着,文先生那儿您该问过的,眼下您还能见到我,是因为我冒险吃下两种解药。
就我这个身体,承受不了太多负累,日后也就能当个闲散人,除非您盼着我早死,否则只能如此将养吊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