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该看看她哭得多伤心!但我也没办法,我和她说自己想过新的生活,想多花些精力在西科的学业上。”
正因为阿米拉夫人并没有把她当女儿看待,吉达才会跑来投靠妹妹。她将茶杯放在桌上,挪动身子坐到沙发边缘。
“就是这样,尤莉迪丝。现在我也该放下一切,请求爸妈的宽恕了。我们这就一起回去。爸爸或许无法理解我当初的不辞而别,但妈妈,妈妈她一定会原谅自己的女儿!”
尤莉迪丝垂下眼帘,怔怔地看着地板。
“妈妈去年死了。”
吉达的手猛地捂住胸口,试图抓起她的圣母吊坠,但那个小圆盘早已不在那儿了。
*
没人清楚安娜夫人的病因。某种疾病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的生活,让她变得越来越佝偻,越来越羸弱。如今,安娜夫人连鳕鱼块也不碰了,以前她可是会拿面包把盘里的汤汁都蘸干净的人哪。每日,她不是悲伤地坐在果蔬店的收银台前就是悲伤地整理房间,或是悲伤地准备饭菜,又或是望向相框内吉达的照片,悲伤地悲伤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