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齐国的都城里，人们正在为祭祀而忙碌着。忽然有一个人牵着一头牛从门前经过，恰巧被国王看见。于是，国王就问这个牵牛的人，“你牵着这头牛要去做什么啊？”这个人回答道：“我要去祭祀祖先。”
国王看见这头牛长得非常强壮，心中觉得它还可以用来耕地。于是就想了想说：“这牛没有什么罪过，它不应该成为牺牲（牺牲，指祭祀的供品）。我看还是放了它吧。”那个牵牛的人不满地说：“那我用什么做供品呢？我只有一头牛啊。”顿了一下，牵牛的人又看了看国王说道：“要不，您就把祭祀这件事废除了吧。”国王听后，焦急地说道：“这怎么能废除呢？要不你就用一只羊来替换这头牛吧，这头牛还可以用来耕地。”牵牛的人看了看国王又问道：“那羊也没有罪过啊，怎么能让它替牛去死呢？再说了，我自己有头牛而没有羊，现在要用羊来换牛那不是欺骗老祖宗吗？”国王无言以对，只好看着他牵牛从宫门前走过。
祭祀本来就是一种骗人的把戏，何况还要像国王这样用羊来换牛啊！这都是失去“道”之后的可笑事情啊。
第十九章
题 解
不以聪明自居，就不会有自认为聪明的想法。不耍小聪明，才是真正的大智慧。让老百姓安分守己，这就是让他们获得了最大的利益。仁义的实质，本来就是慈孝，但很多人却假借慈孝之名而忘了慈孝之实。这也就是迷失了根本。财宝本身没有什么不好的，好好利用，会对人们有所帮助，但许多人却要据为己有，这样盗贼也就会产生了。圣智、仁义、巧利，本就属于道中之事，但后世的人们假借这种种名义，对它们进行修饰，由于内在的诚心不足，就运用自己的所谓的聪明才智来迷惑世人，这怎么能说是善于治理政事呢？所以老子指出，应该回到原始状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