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朋友,要不我会这样急急忙忙赶来吗?算我晦气,你那篇可怕的文章写得真好。老弟,你是大才。趁你当令的时候尽量利用一下吧。”道利阿这句话好象是出于好心,骨子里非常无礼。“报纸送到没有?你看过了吗?”
吕西安说:“还没有,长篇的散文我还是第一次发表。大概埃克多叫人捎往夏洛街,送到我家里去了。”
“那末你念吧。”道利阿做着一个塔尔玛演芒里于斯的手势。
吕西安才接过报纸,就被高拉莉抢了去。
她笑道:“你说过你的处女作是归我的。”
道利阿忌惮吕西安,谄媚奉迎,无所不至;他周末本要大请客,招待新闻记者,也就请了吕西安和高拉莉。他带着《长生菊》回去之前,要他的诗人有便上木廊商场转一转,签订合同,文件他会准备好的。他素来气派十足,借此吓唬浅薄的人,还要表示他是提倡文艺的阔佬,不是普通的出版商,当时留下三千法郎,不要收据;吕西安给他,他做了个洒脱的手势拒绝了。他临走亲了亲高拉莉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