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姑娘一声不响。在这一点上她还是乡下人脾气,凡是与她不相干的人的舆论,她一概不理;而且,正如乡下人眼里只看见村子,她所关心的只有几个贴身的人的意见。因此,她照样一股劲儿上楼,不是到自己屋里,而是走上阁楼。饭后上甜点心的时候,她藏起几个水果和一些糖食在手提包里,此刻要拿去给他,跟一个老处女带些好东西给她的狗吃一样。
房里点着一盏小灯,前面放着一个满贮清水的玻璃球,扩大灯光。奥当斯梦里的英雄,一个皮肤苍白,头发淡黄的青年,靠着一张工作台坐着。台上放满雕塑的工具,红土,扦子,座子,熔在模子内的黄铜等等。他穿着工衣,拿了一组泥塑的小人像在那里出神,好似一个寻章摘句的诗人。
“喂,文赛斯拉,我替你捎些儿东西来啦她说着把手帕放在工作台的一角,然后小心的从手提包中掏出糖食水果D
“你太好了,小姐可怜的亡命者声音很凄凉的回答。
“这是吃了清凉的,可怜的孩子。你这样的工作要动肝火啦。你不是干粗活儿的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