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望查了一遍所有的日志,没有发现端倪。但直觉告诉他,这是有预谋的一次信息入侵。“我们……”他提高了防火墙的安全等级,开启了更多极端性的安全策略,“好像被跟踪了。”
“谁?在哪儿?”
“不知道。在网络中。但现实中可能也在被跟踪。可能是。”屈望关掉浮在视线前的内向屏,跨上了骆驼艇。
“但也有可能是别人。”他心中暗想。
六
屈望陷入了梦境中。
他想起了武汉星的大学时光。片刻,梦境幻灭,他又沉陷自己在十万大山的回忆。他和小队的成员穿行在密林之中。夜幕下的密林像是巨大的活物,不住出汗,渗出露水和雾气。那名敌方土著的狙击手依然不见踪影,但身边战友的减员从未停止。
日沉月升,雾气渐厚,只有头顶血月赤红的晕华恒在。
他握紧手中的“拉梅夫人”—一把古老的冲锋枪,警惕地盯着四周的雾气。雾气似乎造成了极宽频带的电磁散射,雷达上没有任何敌对信号。
他现在只能凭听觉和敌人周旋。
雾气中传来低沉的晃动声。屈望举枪、瞄准。等待他的不是敌人,而是晃动的大地。剧烈的晃动让他摔倒在地,俄尔苏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