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十两讨彩银子,让先生离开。”
重新坐回船头,康烛的目光沉得可怕。蜀人那边,便是不顾一切,隔绝和李度城的消息往来。
再拖下去,只怕会越来越难。
“康将军,现在当如何?”
并没有回话,康烛伸出了一只手,摊开成掌,任由东面吹来的风,不断在指缝间透过。
“东南之风,越来越烈了。”
“将军要用火攻?”
“有这个意思。但你我都知,古往今来,水战的火攻之计,是最为常用的。知晓西南风向后,那位窦通,必然会更加防备。火舫若冲不入蜀人的水阵,便毫无意义。”
转过身,康烛看着面前的几十个东陵将军,以及随军幕僚。
“但我知晓一点,若说南人善船,我东陵当属第一。”
“那康将军,还用火舫么?”
“自然要用。明为火舫,暗为火油箭。在来之时,我有考虑过,以床弩之矢,改为火油箭。或许,会有收不到的奇效。”
在场的,都是深谙水战的人,听着康烛的话,有人皱起了眉头。
“康将军,床弩之矢,虽然能让火油箭威力巨大,但床弩准头极弱,而西蜀的水师,也不会乖乖的,让我等一直发射火油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