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望摸过骆驼艇的仪表盘,陷入了沉思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时一时脑热要帮红绡完成信使的任务。恍惚中觉得似乎有种莫名冲动驱使着他,哪怕红绡在战斗时表现极差,哪怕他的骆驼艇因此损坏,他竟然没有生气。
难道我以前认识她?屈望又盯着红绡看了一会儿,却没有一点头绪。但红绡的身影却在他脑海中幻灭变化,似曾相识。
他的手指从仪表盘的裂缝上滑过,“你还好吧?”
红绡闷坐着,不说话。
“你的嘴角是什么?”屈望忽然皱起眉头。
“没什么。”红绡扭过头。
屈望走到红绡身边。红绡的嘴唇上挂着红色的液体,他愣了一会,才意识到这是血。
“你……”屈望一时有些语塞,“你没有义体化。难怪你要穿这种全头盔的防护服。”
“为什么要义体化?环区的那些医生,各个都喜欢卖劣质的儿童义体骗医保。”
“那你居然还敢在环区做信使。”屈望苦笑一声,在红绡对面坐下。在环区活动的信使大部分全身义体化,且大部分是电气或混合架构的义体,以便在温差极大的真空与零/低重力环境中活动。
“要你管。”
“你几岁了?”
红绡瞪了屈望一眼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看你身高都不到一米六,真的是在环区长大的孩子?”屈望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