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低着头,看不清谢沉的表情,只知道,谢沉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看我,而是揽着那个女人进了房间。
“晩晩,不哭了。算我们看走了眼,以后再也不跟这样的人讲话了。”
安戈尔见我的眼泪一直没停,就不停地安慰着我。在他的心里,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这辈子都不跟他讲话。
我点点头,望着谢沉揽着那个女人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心如刀绞的痛感。
什么灵魂高度的差异,什么长大长不大的纠结,都被我抛到了一边。
我就只有一种感觉,那就是谢沉已经彻彻底底地抛下我了。
我哭着跑出酒店。
酒店外,乔婧婧还裹着风衣站在那里,见我哭着跑出来连忙问我发生了什么,然而我有些克制不住情绪,嗓子哽住了,只是摇头,然后靠在她的肩膀上哭。
见状,她便也不再问我发生了什么,而是不停地拍打我的肩膀,一边拍一边说:“晩晩是这个世上最乖的姑娘……晩晩最好了……”
这绝对是我除了四年前被他痛骂的那次以外最委屈的一天了,似乎从懂事以来,我所有的悲愤和苦情都与他有关。
我趴在乔婧婧的肩头哭了很久很久,并且一直在痛骂谢沉是个浑蛋,但事实上,我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地知道,我没有任何的立场去痛骂他。
因为,我不是他的谁。
而他也不是我的谁。
但尽管如此,我还是非常难过地抱着乔婧婧哭了个昏天黑地,安戈尔为了给我们留空间,暂时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