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室内再度安静下来,扁栀才缓缓起身,去卫生间换了衣服,躺在周岁淮对面的床上。
这是第一次。
第一次在面对病症的时候,有这样的无力感。
“周岁淮,”扁栀低落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,带着忐忑跟巨大的不安,“我有点好怕,我怕会跟电视剧里似的,很厉害的医生,却救不了自己最在意的人这般戏剧。”
扁栀缓慢的说着,缓缓的眨着眼睛。
产后身子虚弱,在这寒冷的风雨夜,扁栀卷着被子,终于坚持不住的阖上了眼睛。
扁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,吃早饭的时候,她嘱咐林灵把王春红跟王凯带到医院里头来。
王家处于市中心,人来人往的,动静大了,不好做事。
林灵说了个“是,”便转头下去让顾言去带人了。
顾言到的时候,王家的大门还紧紧闭着。
顾言对看门的兄弟说:“呦——里头的人还挺会享福,这么晚了,大门都没开?”
看门的兄弟眨了眨干涩的眼睛,“别提了,整个晚上都在预谋逃跑,用了各种蠢笨的办法,想着进去打断一条腿就安静了,结果,我们的人还没动手呢,你猜怎么的?人自己从墙根上摔下来了,哀嚎好大声,震的我耳朵疼,后来还出来求着带她去医院,我们没理,她又自己进去了,也不知道后面怎么弄的,反正消停一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