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绞尽脑汁,觉得肯定有什么渠道有待开发,不出半分钟我就有了门路。“你要做的,”我说,“就是拿回小本子。一旦拿到手,就去给玛德琳看,她看了里面的内容就会相信,你对史呆的举动并不是出于她所想象的动机,其实没有一点儿歪脑筋。这样一来她会明白,你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……话到嘴边想不起来了……啊,走投无路气急败坏。她会理解你、原谅你的。”
一瞬间,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点亮了他扭曲的面孔。
“是个办法,”他赞同道,“有点意思,伯弟。这点子不错。”
“保准成功。‘独共普琅德何,系独八合道内噫’[2]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希望之光灭了。
“可我怎么才能拿到小本子?她放哪儿了?”
“不在她身上吗?”
“我想不在。不过我的调查嘛,由于情况所限,自然是草草了事。”
“可能在她房里。”
“哎,那就完了,我哪能去搜人家的闺房?”
“怎么不能?你冒出来的时候我正读这本书,真是无巧不成书——嗯,我说巧,说不定这些都是天意的安排呢——刚好读到一群罪犯在搜人家房间。现在就行动,果丝,她大概得在客厅磨蹭一小时。”
“其实她一会儿要去村里。助理牧师要在工人会馆给职业母亲做关于圣地的讲座,还准备了彩色幻灯片,宾去给他们做钢琴伴奏。但就算如此……不行,伯弟,我不能,虽然这可能是正确的选择,其实我也看出这就是正确的选择,但我没胆量。要是被斯波德抓个正着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