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止侧过身去,冷笑两声,“晚了。”
“若她当年不是因为孔翎,朕不会误会她,朕……”
音落,楼止骤然转身,眸光飒冷,“国公府?皇上不觉得可笑吗?哪朝哪代开国不是建立在谋朝篡位之上?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!国公府纵然是逆臣贼子,但敢问皇上,沾着国公府就该死吗?”
皇帝哑然,定定望着楼止,说不出半句话。
良久,他才嗫嚅这,风烛残年的老人,话语都含糊不清,“这么多年,朕、朕一直想问一句,她临走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……给朕?”
“没有,一句都没有。”楼止绝然。
一句话,仿佛有着摧枯拉朽的力量,让皇帝砰然躺在了床榻上,睁大着双眸,定定的望着床顶,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气。
楼止的身子稍稍绷紧,华贵的皂靴迈开一步,终归还是停了下来,“她说,在你有生之年,不得报仇,不可血染宫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