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姐姐,你以后见了她,一定要小心。”李清平拉着江沅的手装作语重心长的样子,推己及人地悲痛道,“姐姐心善纯良,那讨厌鬼就爱欺负咱们老实人。”
心善纯良。
江沅有些出神地拍拍清平的手背,捏了块点心递给她,“放心吧。”
“爷,您若是不想敬武公主回临安,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。”徐安带了消息,敬武公主的车马已入了屏壤,三日内便可抵达临安。
“不,她必须得来皇都。”宋延巳把信笺投进面前的香炉,看着袅袅而升的白烟,李妩不仅要来,而且要安安全全地来,她不到临安,之后的戏如何开场。
“那您为何……”为何前些日子要在朝堂之上说那番话,徐安揣忖半天,依旧不明。
“如今我也说不准,且等着。”宋延巳见字条已经成灰,才把身子靠到椅背上,他食指微圈,轻敲着桌面,半晌才起身,“你派人盯着敬武公主那边的动静,不要让咱们的人离太近。”
“是。”见他要走,徐安连忙跟上。
“你去吧。”宋延巳撑着油扇,披了件黑纹外袍,“我去看看阿沅。”
屋外飘着细细的雨丝,屋门刚推开,寒风就夹杂着细雨扑面而来,宋延巳紧了紧衣袍,今年的春天真是冷得骇人。
“爷。”朱船坐在外间做女红,见宋延巳进来,连忙丢下手中的物件迎了上去,边收外袍边道,“夫人在教公子读书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