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公接着又琢磨道:“所有人里面,展英母子是站他的。陈主管他们那几个,刚刚才被提上去,自然站在他那边,分了店铺的那些主管,自然都抬他的轿子,算起来十停人有四停在他那边。尤其老都管表面上虽然气他,趁乱生事的是要治的,这个要是都看不出来,我就白活了这么大岁数!余下的四停是观望的,为头作耗的不过才几个。”
想到这时,阎公心内惊了道:“他们犯上不敢出面儿,就想我出来做这个头领,我岂不是成了头一号反叛!大家不过是闹一闹,谁真起义!”想到这时,阎公突然有些后怕:绝不能让他们拖下水去。李嶒娘子不知道阎公心内的寻思,一面哭着说展昭的不是,一面还在不断催,叫阎公出头,替他们两口儿做这个主。
谁知道没说上几句呢,阎公突然改了口儿,仗着是自己是李嶒娘子的族叔,便把出长辈的架势来,数落她道:“你不在家里按礼守丧,又跑到我这来哭嚎什么?打了你家李嶒两下,他不该么?!他平常办的那些事,哪一样不是你撺掇的?是我早就打了!” 一顿劈头盖脸,反倒把他两口儿数落了一通。